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不平凡的道路

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不平凡的道路 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徐世澄 2011年7月北京

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 自1959年初革命胜利以来，古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经历了一条不平凡的、曲折的道路。胜利初，进行了一系列的经济社会民主改革，并很快开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20世纪70年代初，采用了苏联社会主义的发展模式，并同苏东实行经济一体化。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后，古巴调整了经济发展模式，通过变革开放，坚持社会主义。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自2008年年劳尔·卡斯特罗接替菲德尔·卡斯特罗担任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和部长会议主席以来，古巴进一步调整了发展模式，采取了一些新的 “更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变革措施。古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但也面临不少问题和挑战。今年4月古共“六大”的召开和所通过的《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的纲要》将对今后古巴经济社会模式的“更新”和社会主义现代化起指导和推动作用。

古巴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 革命前，古巴经济结构单一，是一个以甘蔗种植和蔗糖的加工和出口占主要地位的单一作物经济的农业国。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以美国为主的外国资本。革命胜利后初期，古巴曾急于想改变单一经济结构，一度大幅度削减蔗糖生产，提出实现农业多样化和短期内实现工业化的目标。到1963年底，又改变经济发展模式，采取发挥“相对优势”的发展战略，集中发展具有优越条件的制糖业。

“革命攻势” （1968） 1968年3月，古巴政府发动“革命攻势”，接管了几乎所有的私人小企业、手工业作坊和商店，消灭了城市中的私有制。同时，扩大免费的社会服务，用精神鼓励代替物质刺激。

提出1970年年产1000万吨糖的指标 1963年底，古巴政府提出要在1970年达到年产 1000万吨糖的生产指标，强调要充分利用古巴生产蔗糖的有利条件和相对优势，集中力量发展糖业，“以糖为纲”，以增加外汇收入、增强进口能力，确保经济的持续发展。但由于计划指标订得太高，片面、过分强调发展糖业，致使国民经济各部门发展比例严重失衡，经济遭到破坏。1970年糖产虽然达到创历史纪录的853.76万吨，但未达到1000万吨的原订指标。卡斯特罗不得不承认错误。

1972年加入经互会 实现同苏联、东欧经济的一体化 20世纪70年代，古巴实行制度化改革。1972年古巴加入经互会，参与并实现了同苏联、东欧经济的一体化，建立了以糖、镍、酸性水果等专项生产和出口的生产专业化方向。 70年代和80年代前期，古巴参照苏联和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模式，进行了经济体制的改革，全面推行经济领导和计划体制。

开展纠偏进程（80年代后期） 1986年4月19日，卡斯特罗严厉批评在执行新经济政策中存在的一系列弊端和“不良倾向”，在全国掀起一场“纠正错误和消极倾向进程”（简称“纠偏进程”）。纠偏进程保证了古巴坚持社会主义方向，使古巴没有像苏联东欧那样搞所谓的“改革”和“公开性”，使古巴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经受住了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对它的巨大冲击。

古巴调整经济发展模式 1991年苏联解体后，古巴适时地调整了经济发展模式，先是采取一系列应急措施，实行生存战略，维持国家经济的运转和居民的基本食品供应，随后，采取一些有长期发展战略意义的措施，加快纳入世界经济体系的进程。古巴改变了过去重点发展糖业的经济发展模式，把经济发展的重点放在创汇部门，特别是旅游、医疗器材和生物制品的医药产品的生产和出口。会议结束前，在东道国多米尼加总统费尔南德斯的提议下，哥伦比亚总统乌里韦分别与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和尼加拉瓜总统奥尔特加握手，以示和解。这是四位总统在四国外交危机发生后的首次碰面。乌里韦还当面向科雷亚道歉，科雷亚则表示接受，并称两国外交危机问题已“得到解决”。会议结束前，在东道国多米尼加总统费尔南德斯的提议下，哥伦比亚总统乌里韦分别与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和尼加拉瓜总统奥尔特加握手，以示和解。这是四位总统在四国外交危机发生后的首次碰面。乌里韦还当面向科雷亚道歉，科雷亚则表示接受，并称两国外交危机问题已“得到解决”。会议结束前，在东道国多米尼加总统费尔南德斯的提议下，哥伦比亚总统乌里韦分别与厄瓜多尔总统科雷亚、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和尼加拉瓜总统奥尔特加握手，以示和解。这是四位总统在四国外交危机发生后的首次碰面。乌里韦还当面向科雷亚道歉，科雷亚则表示接受，并称两国外交危机问题已“得到解决”。

实行变革开放逐步恢复和发展经济 自90年代初起，古巴开始变革开放。1991年10月，古共召开“四大”。提出了“拯救祖国、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口号，卡斯特罗在“四大” 讲话中明确提出了古巴对外开放的政策。1992年2月，古巴政府修改了1982年的外资法，放宽了对外资的限制。同年7月，古巴全国人大修改宪法，规定合资企业是古巴经济中的一种所有制形式。9月，古巴政府允许在135个行业中建立个体和合资企业；同月，古共中央政治局通过决议，将原有国营农场或农业企业转为合作社性质的“合作生产基层组织”。1994年10月1日和12月1日，分别开放了农牧业产品自由市场和手工业市场。1995年9月，颁布了新的外资法（第77号法）。1996年6月，宣布建立自由贸易区。

1997年10月古共“五大” “五大”坚持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反击美国的经济制裁和政治及意识形态攻势，在不改变社会性质的前提下，继续稳步进行经济变革，并尽可能减少由此带来的社会代价。“五大”通过的《经济决议》强调“在经济指导中，计划将起主要作用，尽管在国家的调节下，已给市场机制打开了一个空间。” “五大”后，古巴继续推出一些新的变革举措，但自上世纪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古巴没有出台新的重大的改革措施。

劳尔·卡斯特罗接替菲德尔·卡斯特罗 2006年7月底，卡斯特罗因病将他所担任的最高行政职务暂时移交给劳尔·卡斯特罗。劳尔在2007年7月26日重要讲话中，提出古巴应该进行“必要的结构变革和观念的变革”。 2008年2月24日，劳尔正式接替卡斯特罗，就任国务委员会主席和部长会议主席。在就职演说中，劳尔承诺古巴新政府工作的重点是解决经济和民生问题，承诺政府将逐步“取消一些已过时的、简单的限制，今后还将取消另外一些复杂的限制和规定”。

劳尔就任后采取一系列新的经济措施 放宽对消费品销售的限制，允许向持有“可兑换比索”的古巴普通民众销售手机、电脑、DVD机、等商品；允许古巴本国公民入住涉外旅游饭店（但需支付“可兑换比索”）；取消工资最高限额；允许职工和大学生兼职；通过法令，将闲置的土地承包给合作社或个体农民；大力发展市郊农业；削减不必要的公共事业补贴，关闭免费职工食堂；取消凭本低价供应的芸豆、土豆、香烟等商品；将原国有理发店和美容店承包给原职工；将投资建高尔夫球场的外国投资者土地租用期限从50年增加到99年等。

古巴：更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 2010年10月31日，劳尔在古巴中央工会第86届全国理事会扩大的全会上说，“古巴不会抄袭任何其他国家（的模式），在更新”（西班牙语为actualizar，英语update)古巴经济模式的进程中，绝不会放弃社会主义建设。”他强调古巴的做法是根据本国特点的“土生土长的产物”。

“更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主要举措 2010年9月13日，古巴宣布，到2011年3月底，国有部门将有50万人下岗，其中约25万人将从事个体劳动。9月24日，古巴政府在党报《格拉玛报》上公布了为个体户开放的176项经济活动，放宽了对个体户的限制。而其余25万人可组建城市合作社或选择到有空缺岗位的国有单位（如农场、建筑业、警察局）就职。10月初，古巴政府开始启动个体户注册登记这一新的经济变革措施的重要一步。10月25日，古巴官方公报正式公布了有关个体户纳税的具体规定。

大批国有部门人员下岗放宽个体户从业 这是解决剩余劳动力、调整就业结构、降低国家财政支出、增加税收收入的必要措施，是古巴“更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重头戏，其成功与否将对古巴未来的经济改革进程起关键作用。根据新的规定，在178种允许个体户从事的经济活动中，有29种是新开放的，有83种允许雇佣劳动力。如开个体饭店，过去只能由本人和家庭成员一起开饭店，现在允许雇用少量非家庭成员，过去最多只能允许12人同时用餐，现在允许20人同时用餐（六大后又规定允许50人同时就餐）；过去只允许在服务性行业从事个体劳动，现在允许私人经营生产部门，如进行食品加工、酿酒、修理汽车和电器，生产和销售鞋子、手工艺品、家庭日常用品、生日和宗教用品等。

古共 “六大”的胜利召开 举世瞩目的古巴共产党第六次代表大会已于4月16日至19日成功地举行，这是古共自1997年“五大”召开14年之后首次举行代表大会。劳尔·卡斯特罗在“六大”作了中心报告并在闭幕式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与会的近千名代表通过讨论，通过了《党和革命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的纲要》（简称《纲要》）。“六大”选举产生了以劳尔·卡斯特罗为第一书记的新的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和书记处，顺利地完成了党的最高领导的交接。

劳尔中心报告的要点之一 经济和社会模式“更新”的目的是为了继续实现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是不可逆转的；是为了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凭购货本低价计划供应日用必需品的制度已成为政府财政难以承受的沉重负担，它是平均主义的表现，与“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相矛盾，起着消极的作用，因此，必须予以取消，但不会一下子马上取消；在社会主义的古巴，不会实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主张的“休克疗法”，政府绝不会抛弃任何无依无靠的人；已经开始的精简国有部门冗员的工作将继续进行，但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要停顿；

要点之二 非公有部门的扩大是受有关法律保护的一种就业的出路，应该得到各级领导的支持，同时，也要求个体户必须严格遵守法律，履行包括缴纳税收在内的义务，扩大非国有部门经济并不意味着所有制的私有化；古巴政府将继续保证全体居民享受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通过社会保障和社会救济制度对居民适当地进行保护；逐步实行权力的下放，要实行政企分开；古巴仍将以计划经济为主，但应考虑市场的趋向；要逐步有序地实现权力的下放；要重视合同制的作用；

要点之三 要少开会、开短会，不在上班时间开会；反对搞形式主义的纪念活动和发表空洞的讲话，反对搞没有实质内容的义务劳动和变了味的竞赛活动；“更新”经济模式不是一朝一夕、一年两年能完成的事，至少需要五年时间，《纲要》中有关“更新”经济模式的方针和政策并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万能药方；反对一些地方政府部门对个体户登记和营业采取官僚主义作风；要求党员干部克服形式主义，密切联系群众，深入了解群众的疾苦和不满，以取得群众对党的信任；要改变思想，抛弃以教条和空洞口号为基础的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主张党政职能分开；要注意提拔年轻干部，使干部队伍年轻化；提议今后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任期最多为两届，每届任期五年。

六大通过的纲要的要点 《纲要》明确指出，古巴将坚持社会主义的方向，不断完善和“更新”经济和社会模式，发展国民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水平；古巴将在坚持以计划经济为主导的前提下，考虑市场的趋向；在坚持以公有制为主的前提下，扩大个体户、承包、租赁、合作社、外资等其他所有制形式，使所有制多元化。古巴将继续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和全面免费教育，将重视发展农业，进一步吸收外资，扩大个体户；逐步取消购货本制度，削减不必要的社会开支和政府补贴。《纲要》是一个纲领性文件，它确定了古巴今后经济变革的方向和方针政策，充分反映了古巴广大党员和民众的意志。

古共“六大”的意义和前景 古共“六大”在政治上，确立了以劳尔为第一书记的新的党中央领导班子，宣布实行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任期制，取消了事实上的终身制；健全了党的集体领导制度和党内的民主集中制；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就“更新”经济和社会模式的《纲要》，统一了思想，达成了共识。古巴共产党是古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核心力量，古共“六大”是一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议，它将对古巴社会主义事业持续发展将会产生重大和深远的影响，古共“六大”是一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劳尔在“六大”的重要讲话和“六大”通过的《纲要》，为古巴未来的经济变革确定了方向。应该看到，古巴的经济社会模式的“更新”依然面临着不少困难和挑战，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不可能是笔直平坦和一帆风顺的，但其前景是光明和令人乐观的。

古巴共产党在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古巴已踏上了一条在变革开放中坚持、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道路。目前古巴在坚持社会主义的前提下，正在“更新”其社会主义发展模式，以适应新的世界格局，使本国经济同世界经济接轨。展望未来，古巴的“更新”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的进程将是渐进、稳步和谨慎的，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还会出现曲折，但其前景是令人乐观的。古巴共产党在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古巴已踏上了一条在变革开放中坚持、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道路。目前古巴在坚持社会主义的前提下，正在“更新”其社会主义发展模式，以适应新的世界格局，使本国经济同世界经济接轨。展望未来，古巴的“更新”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的进程将是渐进、稳步和谨慎的，古巴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还会出现曲折，但其前景是令人乐观的。

古共中央第一书记 劳尔·卡斯特罗

古共中央第二书记马查多·本多拉

新当选的政治局委员之一 马里诺·穆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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